扯淡的

【方一凡/季杨杨】凯宾斯基附近有什么吃的?

一发完

 

斜线无意义

 

第20集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叫Pizza吧,点个外卖,五个人订三张12寸的应该足够了吧?你们吃不吃鸡翅?或者薯条?我要吃鸡翅…”季杨杨拿着手机,搜寻着以亮马桥为中心方圆五公里内四星以上的Pizza。

 

他可能是饿了,又或许是同学终究弥补不了过去家人的缺失– 他说不清身体哪个位置有些发虚,着急想用高热量食物填满自己。

 

两个女生各自坐在沙发一头,磊儿醉么咕叽地盘腿坐在电视前摸索着游戏的乐趣,只有方一凡那只猴子直接占领了整张床。

 

“啊~ ”,方猴儿发出仿佛被人打了的怪叫声,“季杨杨!你就请我们吃这?背后就是燕莎,对面儿就是官舍,走两步儿就是亮马河的使馆区,再过条大马路就是三里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就是麦子店儿,你把我们弄过来陪你玩儿就请我们吃Pizza?!太不仗义了你!”

 

磊儿酒精上了头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支持着他表哥:“就是!我今天为了陪表哥来找你连化学都没复习,得请我们吃点儿好的!”

 

陶子也坏笑着道:“就是啊,是时候宰你这个大款一顿了!”

 

季杨杨见晚饭遥遥无期,无奈地撂下手机,拿起了半袋儿吃剩的玉米片,塞了两口道:“得了,我的姑奶奶们,都想吃什么?”

 

方一凡腾地坐了起来,吧嗒一声搂住了季杨杨的肩,然后像是说相声报菜名儿一样突突突地道:“麦当劳的大薯和麦旋风、普拉那的肘子香肠、萨拉伯的烤牛排和海鲜粥、福满园儿的带鱼和干炸丸子、四叶的刺身和寿喜锅、为人民服务的咖喱蟹…”

 

季杨杨起先挑着眉听他贫,这时似笑非笑地一仰头打断了他:“行,方一凡,我给你点,你就得给我全吃完咯,你要是吃不完…浪费一陪我十,敢不敢?”

 

方一凡说到一半儿嘴还微张着,不得不突然转换路线道:“…这些个都不用,咱吃凯宾斯基自己面包店的就成,人家好歹正宗德国口味,不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好啊?”

 

季杨杨抱着胳膊像只大猫一样笑了,这人昨儿个在校长和家长们面前维护他季杨杨的时候还有理得很呢,这会儿被他一吓竟然直接怂成这个样儿。

 

“想吃德国口味啊?”季杨杨笑得露出了几颗吃肉用的牙,“那就普拉那吧,大晚上只请你们吃三明治多不好意思。”

 

“没…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三明治多好,我还一直想试试凯宾斯基的香肠儿呢!不还说他们家蛋糕晚上打折么?”方一凡说着说着竟然把自己说得食指大动,“赶紧走吧,一起去啊!”

 

他呲溜一声从床上滑了下来,扽着季杨杨就要走,“说你呢,季杨杨,大钱包儿,你不能不去!”

 

陶子闻言也站了起来,开始找起了外套儿,要跟他们一同去。英子则从方一凡那儿多听说了些他俩之间的事儿– 法拉利、道歉信、季胜利那一巴掌、今天季杨杨叫他们都过来- 把这么些个事儿都拼凑在一起,英子一琢磨,季杨杨多半有些事儿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儿开口,得私下和方一凡说。

 

她这么一琢磨:“穿羽绒服太麻烦了,我不去了,你们给我带块儿黑森林就行,磊儿你想去么?”

 

林磊儿正瞧着小人儿在巴黎圣母院的房顶上跑酷,哪儿还管他们啊:“不去!别打扰哥打游戏!”

 

方一凡想着他早起的时候还如此看不上自己吃鸡,没想到被季杨杨手把手调教了一番之后竟然这么有瘾。

 

陶子见他俩都兴趣缺缺,最终决定:“那我也还是留下来陪英子吧,我要吃奶酪香肠!”

 

方一凡听她一说香肠,嘿嘿直坏笑,还是英子指着他严厉道:“我跟你说方一凡,你别开车哈!你敢开车羞辱女生我真叫你吞香肠!”

 

陶子一下子憋红了脸,季杨杨反应过来时一巴掌打在了方一凡小臂上:“走了!你们别搭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脑子黄水儿。”

 

“嘿,我说什么了我?还不是陶子和英子先开始的!我可是最无辜的!明明是你们看见一截白胳膊就想到了…”

 

季杨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没想到方一凡话没说完半张着嘴就这么舔到了他的手掌心儿。有点儿痒,有点儿湿,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没有什么所谓的酥麻、触电,倒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欢欣和惊奇。

 

欢欣他也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了– 欢欣他也能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惊奇他什么时候对方一凡习以为常到被舔了手都感觉没什么。

 

“噫,真恶心,舔我手!”他故作嫌弃状,左手拉住了方一凡的袖子上,假装要把唾沫蹭在上面。

 

“竟然敢嫌我恶心?昨天是谁费尽心机维护你的你忘了?”方一凡这话秃噜出来后立马后悔了,有些事儿贫嘴时能说,有些事儿不能,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仿佛什么都不上心,但他明白自己越线了。

 

他在季杨杨能反应之前,又一次搂住了他的肩。这一次他使了劲儿– 带着歉意的劲儿,询问他是否还好的劲儿,确保他抖落不掉这一揽的劲儿– 他的手就这么扣在了季杨杨的肩头。

 

季杨杨只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拒绝他勾肩搭背的动作。方一凡拿不准他是又被惹毛了,还是嫌自己这举动太像老母亲了。

 

虽说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但还真架不住英子就是聪明。她一个眼神制止了陶子想问昨天到底怎么了的好奇,然后故作烦躁道:“你俩烦不烦?知道你俩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了,快去买吃的吧,我都快饿死了!”

 

方一凡找到了台阶向便急忙拖着季杨杨要走:“行行行我的小姑奶奶,这就带着我的‘大钱包儿’给您买吃的去!”

 

季杨杨被他搂得一个踉跄,“你等等!这么急真当自己是猴儿哇?还没问磊儿要吃什么呢,你这哥怎么当的?林磊儿,你想吃什么?”

 

方一凡被他说得一愣:你这哥怎么当的?

 

“对对,磊儿,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跟表哥的一样吧,我哪儿知道这儿都有什么啊?”

 

季杨杨被他逗笑了,出门儿前还嘱咐英子道:“看着点儿他哈,别让他再喝了,喝得跟被方一凡附体了似的。”

 

英子唉唉地应着,目送着他俩一前一后出了门儿,总觉得哪里怪异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她盘着腿儿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半瞄着电视屏幕上的游戏,总觉得… 方一凡和季杨杨这架势有些像… 方圆… 和童文洁?

 

不对不对,方一凡没童文洁那么咋呼,季杨杨也不可能是方圆那种和稀泥的人,但是吧… 

 

*

 

他们出门时已经五点多了。不算冷,毕竟面包房就在酒店后身儿,连大门都不用出。

 

但天黑了,太阳落山了。虽说北京冬天被雾霾裹住的太阳基本不作数,但夜幕对动物情绪的影响往往被低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运动鞋在酒店的石砖走廊上几乎没有声响,这反而令方一凡更加心慌。

 

他应该道歉。在那么多人面前提起了昨天的事。他维护季杨杨没有什么原因,也不需要什么原因,他说话做事儿有时不过脑子,但好在他并不后悔,他总是很清楚那个时刻下他作出的选择永远是对的。即便不对,他承担住后果就好。

 

面包房不大,但人很多,多到桌子上摆的即将开败的橘黄色鳞芹被人流搅得像风铃般摆动着。桌子都是四方形的,非常规矩古朴的实木款式,凳子则一看就硬得咯屁(fgh)股。

 

不大的空间被小麦、黄油、暖气的气味填满了,季杨杨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了下来- 这是传说中家会有的味道。但传说并不见得是事实,也没人规定过家必须是什么味道的:家可以冰冷无味、家可以空无一人、家可以像他们来时的路– 坚硬无声。

 

季杨杨吞咽了口吐沫,声音坚实地向方一凡道:“看看吃什么吧,看好了我去交钱。”

 

方一凡靠在一张桌子旁,手里摆弄着一根了无生气的鳞芹。他发现自己依然看不出季杨杨是否生气了,同时他无声地训斥着自己:为什么要管季杨杨生没生气?

 

季杨杨看这人反常地没了反应,皱着眉把他拽到了柜台前:“看看吃什么,别磨叽,那么多人呢。”

 

他不敢去深想方一凡突然呆滞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刚刚自己表现得过于介意、挑剔了么?不,方一凡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他…可能连感谢都来不及呢…

 

季杨杨拇指抠住了自己中指的骨节,半晌没憋出句能听的话。

 

还是方一凡想明白了怕什么季杨杨生气啊,逗好就完了嘛。

 

想明白后他一手抓着面包房的小玻璃花瓶,里面插着那根半死不活的鳞芹,一手弹了下季杨杨的脑门儿,吊儿郎当道:“大少爷没不高兴吧?“

 

季杨杨捉住他的双手,佯装不耐烦道:“把人花儿放下,就你那手跟脚丫子似的,别到时候还让我赔花儿。”

 

实际上他暗暗松了口气,既然方一凡没对他有意见,便没放开他的手腕儿。

 

方一凡也任由他攥着,由着他将自己拖到了右手边的柜台前。两个玻璃柜台在面包房的两端,右手这个里面摆的是熟食和三明治。

 

“来两个芝士香肠,一个鸡肉蘑菇派,一个培根芝士牛角包,一个火腿芝士三明治,”季杨杨凭着印象把自己平时爱吃的点了一遍之后看向了方一凡,“你比较了解英子和磊儿,你再点俩他们爱吃的吧?”

 

方一凡哪儿是走寻常路的人?一脸坏笑道:“怎么?说得跟您特了解陶子似的?看上人家了?还是人家看上您了?”

 

季杨杨白眼儿翻到了后脑勺儿,就不该对这人好声好气。方一凡则笑嘻嘻地看着他的侧脸,好像惹毛对方很好玩儿一样。不得不说,陶子要真喜欢季杨杨这厮那眼光也真是不赖,你看看这眼眶、这鼻梁、这眉毛,哈,黑眼珠子翻没了那就跟个雕像似的,你说说这人是怎么长的?

 

服务员听着俩小孩儿搁这儿贫,笑着催促道:“还要什么?不要的话给您开票了?”

 

方一凡这才回过神儿来:“等等等等,不好意思,再要一个德国肉面包三明治…和洋葱培根咸派吧?”

 

季杨杨有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可想好啊方一凡,德国肉面包不是谁都喜欢吃的,要是没人爱吃你可得给我吃完。”

 

“行行行,我吃我吃,不让您吃!”方一凡很狗腿地献媚道,也是相当奇怪他俩怎么从为了磊儿的手机和法拉利打了两架之后走到了这一步?

 

“那就再要个沙拉,然后您给我开票吧。”季杨杨道了谢,拿着单子去收银台交钱。

 

“你去那边看看吃什么蛋糕,我先去排队交钱,我排到之前你必须选好,我一起结账,听明白了么?”

 

交钱的柜台人很多,方一凡想这简单得很,“你想吃什么蛋糕?或者有什么推荐的?”

 

“英子不是要吃黑森林么?你给她点一那个,我记得草莓乳酪也不错,然后水果塔,苹果卷或者苹果酥,比较有特色,哦对了,再帮我要俩碱水包。”季杨杨想象着面包的咸香味道舔了舔嘴唇。

 

方一凡咧嘴一笑,这平时傲得很的季杨杨说起面包来竟然幼稚得像个小孩儿,他在方一凡面前彻底暴露了。“成!”他还并不明白,他已经彻底被脱了壳、露出柔软的腹部的季杨杨击中了。

 

而季杨杨盯着方一凡一步一跳的背影,用手捂住了突然扬起的嘴角,他可能被亏欠过,但现在他有了一个会带着面包回来找他的人。

 

方一凡盯着玻璃柜里像童话书里一样的蛋糕,发现九点以后半价,便只要了碱水包就蹦跶着回去找季杨杨。

 

“这么快?… 你怎么一块儿蛋糕也没要?”季杨杨读着单子蹙眉质问道。

 

“哦,他们这儿九点以后打折,等到时候我再带着英子来吧,刚点了那么多也够吃了,反正只有她一个人要吃蛋糕。”方一凡很平常地解释道。“况且你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平时开开玩笑嘴上占你点儿便宜得了,哪儿能真这么败家啊?”

 

“方猴,你中什么邪了?突然想着为我省钱?”季杨杨像是生吞了只蜗牛一样张着眼睛,“这打折能便宜几个钱?现在想吃就现在买,过了想吃的这会儿即便吃了也不会那么快乐了。听我的,去买吧。”

 

方一凡还想争辩几句,被季杨杨若有所思的声音打断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当是我为了昨天的事谢谢你。”

 

“诶别别别,我买我买,你可千万别这么客气,这么客气我害怕!”

 

季杨杨鼻子呼出了口气,发出了嘶得一声,“行,那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喝的吧,一起拿过来我结账。”

 

*

 

两人坐在一张四人桌上,中间摆着被方一凡揉(fgh)躏过的鳞芹和外面画着古代女人的蛋糕盒。靠季杨杨那边放着个牛皮纸袋,里面还有一个碱水包,另外一个被一分为二,一半在季杨杨手里,一半在方一凡嘴里。

 

右手边柜台的服务员探过头来安抚地道:“稍等一下,加热很快就好的。”

 

季杨杨点点头,像只小兽一样撕咬下了一大口面包,他是真的饿了,胃被面粉填满,左手边有个发热的东西,昨天和季胜利那一场大戏似乎也能被翻过篇去了。

 

两人都专心地嚼着,方一凡发了个红包给季杨杨。

 

季杨杨挑眉看了他一眼,方一凡不像平时那么快接收到这疑问的讯号,而是暗自观察起季杨杨的眉形– 浓密英挺,不得不说很配他的眼睛。

 

季杨杨清了清嗓子,手机上开着微信,把屏幕怼到了方一凡的鼻子下:“发红包给我干嘛?”

 

“这不是怕你破费么?”方一凡本来是想说“你没必要为昨天的事情感谢我”,但又怕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打算打个哈哈过去。

 

“不用,都说了,首先这和我开房的钱比起来真不算什么,第二就当是我为昨天的事感谢你,也感谢今天你们都能来陪我。”季杨杨收敛起了刚刚自然的神色,又摆上了方一凡认为是“牛x哄哄、不可一世”的神色。

 

“啧,你这人烦不烦,怎么老说感谢感谢的?”方一凡夺过他的手机,用他的手机接收了自己给的红包,“有什么可感谢的?你爸妈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那么久,错了就是错了,你受了委屈,该表达就是得表达,”说到这儿季杨杨肉眼可见地紧绷了起来,方一凡用自己没拿面包的那只手摩挲起了他的背继续道:“虽说昨天是…挺激烈的,但我理解你,我爸妈虽然老打我,但他们要是敢把我丢下那么久,我保不齐比你反应还激烈。你没必要觉得懊悔,也没必要觉得我站在你这边就得感谢我,朋友不是这样的,用钱用吃的买不了我的支持。”

 

季杨杨被他说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抬头楞柯柯地看着他,方一凡眼神诚恳,也在搜寻着他的目光:“这件事先做错的人不是你,是我,是你父母,况且你昨天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现在你得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想和你爸妈重归于好,还是想叫他们放你自由?你现在是不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想抛下一切,跑出来住酒店?”

 

季杨杨颤抖地吐出了一口气,不明白方一凡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为什么会看得比自己还明白:“我不知道…我责怪着他们,但同时又想接受他们给我的温暖,但有时又不习惯这束缚– 他们明明从来没关心过我,他们甚至不能公正地看这件事,现在又凭什么来管我?”

 

方一凡看着季杨杨眼眶变红,摸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进了一个拥抱中。他把季杨杨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上,轻缓地抚摸着他的后颈,想抚平他把肌肉中全部的焦躁。

 

季杨杨声音没那么平稳地继续道:“我知道…我应该往前看,我应该试图解决这问题,我生活中有你们,有我舅舅,不应该因为他们没给我足够的关爱就自暴自弃。但这是我的过去,我如果不和这段经历和解,就永远无法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方一凡继续胡噜着他,“我明白,我不能说自己能感同身受,但我明白,走过去,完全愈合,并不是只要你想就能一下做到的,你忍不住自己的怨气,也没必要忍着,别强迫自己。你需要时间,你需要帮助。我们都在,我在,我们都会帮你的,你永远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之后季杨杨没再说话,只静静地让自己放松下来。方一凡轻拍着他,等他平抚好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可能也就十几秒之后,季杨杨啪地推开了方一凡:“方一凡,你说清楚,我不是一个人了,难道我是一条狗么?”

 

方一凡也乐得陪他玩儿,“就你?狗?瘦成这样还不长毛儿,我要是宠物店老板我得愁得头发都没了。”

 

“你以为现在你不秃啊?”

 

“不过就你和陶子这关系,狗倒是挺形象的,来,再多吃点儿狗粮!”

 

“乱点鸳鸯谱你没完了是吧?你有本事倒是把林磊儿和乔英子点在一起啊?”

 

-完-

 

 哈哈哈上周六白日老师还说想看我什么时候会嗑内鱼CP,这不... 

凯宾家面包房... 千万不要尝试肉面包,太难吃了

bon appet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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